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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WIV#2組 序章+召喚

一品亂炖:



似乎从他开始记事以来,他的身体就一直不大好。他不像其他的孩子,能跑到外头去嬉耍,只能待在屋子里,成天终日,身边只有他的母亲。记忆仿佛始于他房间里唯一一扇可以望出去外头的窗户,他记得日头的光透进来,欢畅的人影自光影斑斓间穿梭而过,偶尔会有好事的,扒在窗边上探头探脑,无一例外最后都是被另一些远去的伙伴叫开。

大部分的时候,他一个人躺在床上,全身的经络血脉好像沸腾似的,灼热刺激着他的神经,疼痛争先恐后地钻入他骨髓里头,如同要从里头再炸裂开来。他能咬牙忍受绝大部分折磨般的炙烤,却不想无所事事地瘫软在床铺上头。可是他头痛欲裂,口舌干燥,喉咙仿佛要喷涌出火焰,干哑的连续不断的咳嗽已让他很艰难才能发出声音。他时常有这么种错觉,也许他将悄无声息地死去,死于孤独与寂寞当中。

往往在这会儿,他的母亲,好像总能回应他沉默里头的诉求,及时地出现在他的床边,慢慢地安抚他体内躁动着,随时像是要破体而出的热浪。每当他即将睡过去,沉入甜美的梦里头,他最后一丝对现实存留的感觉,都是他母亲温柔的冰凉的双手。她会握紧他的双手,会抚摸过他的脸庞,宛若滚滚黄沙之中流淌的一股清泉,一直浸染到他的心扉。然后他就会平复下来,不再感到燥热难耐。像是被浸入了河流,朦胧的意识里徘徊着飘荡的水藻和滑腻的鱼儿,微光晃动的水面之上,有树影重重,摇摇晃晃的郁郁葱葱。

这是个混着水波与森林的梦境,几乎贯穿了他最初的童年。

他母亲告诉他,因为你注定不凡,生而为自然之子。你所感受到的,是自然展现给你的最原始的生命律动,几乎看不见,听不到,摸不着,抓不住,如水流奔腾,如微风轻拂①。

那时候,他还没有真正地理解母亲这番话里传达的真实的意思。


有这么一个契机,他认识同样生活在贝加尔湖边上却与他截然不同的人。

他那头顽皮的总是不听劝告的宠物,盲人瞎马地乱闯一气,惹上了那个小姑娘豢养的那头狼。远远就能看见两只最凶暴的动物战作一团,扬起的粉尘与木屑漫天飞舞。他闷头要拉回自己的熊,那边彪悍的小姑娘迎面就是一刀砍上来。他不愿与女性动手动脚,也瞧不起那种欺压小孩子的赖皮草包,只得一边敏捷地躲闪,一边试图用俄语跟对方交谈。直到不知道哪儿竟又窜出来个大汉,熊似的身躯灵敏地向他袭来,隐忍半天的他到底来气,二话不说拎刀迎上。差不多可以说自他从母亲那儿出师以后最艰难的一战,对方的狠辣与凌厉,以及毫不掩盖的杀伐气势,都震慑到他。可他总是不肯认输。他把从母亲学来战斗的技巧,学来如何在广袤的树林里独自生存,学来捕猎或狡猾或残忍的猎物,一一发挥到了极致。拼着你死我活的劲头,竟也看似半点不输给对方。

这场战斗最终结束在小姑娘的喝止里。她冲上来,朝他露出了个野性又爽直的笑容,仿佛刚才以为他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软蛋,这会儿打架那个厉害瞧着才叫一个顺眼。他嘴角抽搐,上下打量了这对看似父女的一大一小,心里难免嘀咕,小女孩子家就别学人这么暴力②。

没想到这么个初遇却叫他们成为了朋友。

母亲从来没有教导过他要怎么交朋友,他们住在镇上的那会儿,人们对他们总是指指点点,流言蜚语不绝于耳。他讨厌那些人的眼光,没少因为这个跑出去跟比自己大得多的家伙干架,最后灰头土脸的回来。母亲绷紧的下颔,既不表示赞同,也不会对他生气。后来,他们搬到了森林里,大半的日子里,是母亲教他打猎,教他格斗的技巧,然后放他满树林地跑。还有一头熊,已经忘了是五岁还是六岁的生日礼物,也许都不是。就是他们刚搬进林子里,他母亲就给他牵过来的,那时候它都比他壮实多了,黑油油锃亮锃亮的皮毛,他一把抓上去,揪得有点用力,它给了他一大爪子。这就是他第一个朋友。

之后,长大了,那个自称是他“父亲”却几乎不曾在他过往的生命里出现过的男人把他接到了大洋彼岸的另一个国度,繁华热闹的大城市里,也没让他学会怎么去交朋友。印象里他总是一间一间学校地换,一批又一批陌生的面孔从模糊的成像到彻底淡化出他的记忆,他根本不用费心思去记住他们。还有可笑得要死的上流宴会,闪耀的灯光,华丽的服饰,那些人带着虚假的笑脸,如同伪装的假面,故作情深地杯觥交错。那个人将他推出去,介绍给所有在座的宾客,好像这样他就会和背地里都不知道怎么阴损地讽刺他、嘲弄那个男人的家伙们成为朋友。他看着他们像飞蛾似的,从这儿飞舞到那儿,来来往往,团团转圈,直到灯光要熄下了,鱼贯般地再从大门涌出,四散逃离。趋附着纸醉金迷的灯光,畏惧寂寞无人的黑暗③。

大概唯一能称得上是他朋友,是他主动结交(这点存疑,有时候他很怀疑主动的人到底是谁)恐怕只有艾伦•柯克一个。然而,这个人不一样,仿佛以照顾他为乐似的,看似待人冷淡,又从不会丢下他们不管。他不自觉地深感疑虑,到底这种永远在惹麻烦和收拾善后关系衍生出来的“照顾”,真的算得上是认真交往的友情吗?

他们甚至都没有交换过任何一个不为其他人所知的秘密。

没错,对他而言,作为朋友最显著的一个特征,必须是对方能为自己守得住秘密。像查理(他的黑熊)④。他连他偷偷吃掉了母亲备下的花蜜这种小事都可以放心地告诉对方,因为他确信查理一个字都不会泄露出去。

尽管这个开始有点儿鸡飞狗跳,连带着一些不痛不痒的伤疤,但他意识到他的确可以和摩妮娅成为好朋友了。那么最重要的一步证明,便是他们需要交换一个秘密给对方保管,他相信摩妮娅,也希望摩妮娅可以相信他。

他决定,他会告诉她一个连查理都不知道的秘密,这个秘密,他不曾对任何一个活的生物透露过。这是他最珍贵,最保密,最不可为人所知的一件事。

他告诉摩妮娅,我是一个Gay。

“哦,那又怎么样,可以喜欢男人也挺好的嘛,不是多一个选择吗?”

他郑重其事地告诉她,不,我只喜欢男的。

摩妮娅看着他,就像用一种介于看待白痴与天才之间的眼神,“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这不就和大家都一样了吗?”

那一刻,他竟然顿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动,毕竟他还没有来得及和摩妮娅谈到最近一系列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他最初以为只能喜欢男人却没有办法喜欢女人是一种精神病态的顽疾,他自长久的自我厌弃与生不如死的自问中逐渐了解到这世上总有那么些人,失落的另一部分并不是异性。他接受了他自己,也接受了这个事实。然而,他母亲却不能接受这样的他。

他能从母亲决绝的口吻以及严厉的目光中看出她对他的失望。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就是为了不让他母亲失望,这是一位带领着他认识这个广阔的世界的伟大女性。她独自一人,为他遮风挡雨,尽管她也许并不够温情脉脉,不像普通的母亲那样总会露出慈爱的笑容,但他也明白她的严肃与认真,甚至笨拙的掩藏在坏脾气下面的一点温和,都不过是因为她在他的生命中几乎同时还承担着作为父亲的责任。他们相依为命,直到那个男人花言巧语地哄骗他的母亲,让她以为接受城里的教育才是最适合她孩子的成长,将他从她身边接走。母亲没有抵抗——她大可端着猎枪把这个抛弃了他们的男人杀死,或者赶走,但她没有这么做。她相信,这真的是为了他好。他应该拥有更精彩,更宽广的人生,去认识更多的人,见识更多的事物,而不是一辈子困在这座走不出去的树林里,与花鸟鱼虫山林草木为伴。

他一直按照她所期盼地成长。

唯独这件事,她第一次对他勃然大怒,她把他赶出了他们一起居住多年的木屋,让他滚得远远,滚到她再也看不到的地方去。她不再是他的母亲了,只要他一天不改正这个错误——他怀疑过。他真的是错了吗?喜欢男人或者女人,不都是喜欢的一种吗?上帝造人,真正地为人类之间的相爱立下过严苛的法规吗?他不知道。他垂头丧气地离去,也许他真的再也回不来了,但是他也没有办法向他母亲说谎。他不会为了获取她的原谅就欺瞒他真正的内心,即便这是错误的,也不能够。

摩妮娅和其他绝大部分人都不一样,不涉世事的天真,让她看待事情的方式与角度都不同。她不会因为他是个Gay而唯恐避之不及,也不会因为这件事要和他断绝一切关系或者往来。她和从前一样,同他坐在一起,看着不远处查理与她的狼滚成了一团,脏兮兮的。

“我是个魔术师。”摩妮娅突然开口,支着下颔歪着脑袋看着他,“这是我的秘密。”

“魔术师?”他想象的是马戏团里那种穿得花里胡哨的,在帽子了变出只兔子或者白鸽,就摆个谢幕的Pose便得到满堂喝彩的小胡子大叔。仿佛是被逗乐似的,他还不知道摩妮娅竟然会开玩笑逗他开心。“是马戏团变动物那种吗?”他故作认真地问道。

“不是啊,是要杀人的那种。”

“逃跑魔术啊……”他像是在喃喃自语。这个倒是稍微刺激一些了,他觉得,毕竟比起变出个花俏的玩意儿,这种生死一线里头用生命在演绎刺激观众肾上腺素的倒值得敬佩得多。

“不是呀,是这样的。”大概是解释不通了,摩妮娅突然伸出了一只手,他盯紧着那只肉乎乎的小掌心,仿佛是要期待从上头长出花儿来。然而,并没有。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就看到雪花落了下来,成了水滴,凝结在她掌心附近,随后就化开了,流到了土地里,什么都看不见了。他困惑着告诉她,他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小姑娘鼓起了一口气,像深呼吸了一把,开始聚精会神地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到了自己手心上头来了。他的心跳没来由地开始加速,生怕错过展现奇迹的那一刻——但这一次他绝对没有再漏看些什么了,摩妮娅的掌心里捏出了一把更显眼的雪花,它们飞舞着,旋转起来,如同要结成个雪球,可几乎是肉眼可见的速度里,飞雪围绕的中心点里出现的却是别的东西。那是一根细细长长的,晶莹剔透的冰锥,它凝固悬浮在半空中,像一把锐利漂亮的小剑。

他惊讶了,几乎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都禁不住要伸出手要抓过去,没料到摩妮娅反而先他一步握起了拳头。雪花散开了,冰锥也成了碎屑,最终从她指缝流出来一小股雪水。但女孩儿还是对他的表情有点得意,她骄傲地笑道,“我刚刚学呢,以后会是很大的冰锥,一下子就能捅死人了。”

“天哪,这可简直太神奇了!”他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像是要把林子里的鸟儿都给惊动了。他问她,“这个魔术可以教我吗?”

“不行啦,只有我们家里人才可以学。”摩妮娅摇摇头,似乎也有些不忍心地看着他双眼里湮灭下去的期待。

那会儿他还有点失落,以为这是他此生第一次,也大概是最后一次接触魔术。这种情绪甚至一下子使得他遗忘了向母亲出柜以后发生的种种伤感痛苦的事情。他全心全意都沉浸在这种梦幻的创造里,那么一瞬间,他觉得摩妮娅像统领着西伯利亚的冰雪女神。


家主与三位长老将他带到雪堡的地下室深处,幽暗的石室里头充满了陈旧的霉味,以及浓重的血腥气与废铁锈味。他不由得蹙起眉头,硬着头皮才能走进去。长老们依序就位,给他点起了周围的灯柱,蓝紫色的火焰在燃烧,像雪堡上头终年翻滚着的不会消散的厚重风雪。

地下室比任何地方都要冰冷,才站了一小会儿,他就有种置身于冰窖的错觉。

“耐心,塞巴斯蒂安。”家主的声音自背后传来,他始终巍峨肃穆,不苟言笑,“等到你魔力到底巅峰的时候,就是开始仪式的时刻。”

长老们从石室最阴暗的角落搬上了好几个冰桶,里头盛满了鲜红的血液,这些都是从他身体里流淌出来的,本来已经应当在提炼过后就遗弃掉的残渣。然而,为了这次的召唤,他们又循环利用地保存下来。他看着他们将自己的血倾倒入绘刻好的大型召唤阵中,这是雪堡灵脉充盈的地下,一代又一代地盈满了这个古老魔术家族对荣光的梦想的传承。如今,他就要在此地实现他们多年以来的夙愿了,然而,他的内心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或者雀跃。

这种凝重而窒息的氛围,只让他有点儿喘不过气。

圣遗物据说是一本古老的记载着义人颂扬英雄功绩的诗歌集残页,同样是被妥善地一代接一代得流传下来⑤。上一任家族的英雄,参与圣杯战争最终却输在敌人卑鄙恶劣的手段中最终无法捧起圣杯的那位先祖,也同样是以此圣遗物进行召唤⑥。

它几乎已经是这个家族所能给他这样有资格将没落的姓氏重塑辉煌提供得最好的圣遗物。差不多可以说,也许从召唤成功的那一刻起,他的胜利已经被奠定了。

“就在此刻,开始吧。”

『——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

周而复始,其次为五。

然,满盈之时便是破却之机——』

咒文已经烂熟于心了,他闭上了眼。

然而,他并没有真正地使用过,不曾了解到,真正打开通往这一条争战的道路,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也从未认真地思考过,他即将要面临些什么。

打开魔术回路,他感觉到魔力开始燃烧。他想起了小时候,记忆还很模糊的日子,他总是身体不好,病怏怏地躺在房子里,眼巴巴地看着窗外。好像阳光底下朦胧的世界就是他全部的向往。可等到他真正可以站起来走出去的时候,却发现他所向往的世界并没有他以为的那样值得期待。

『宣告——』

疼痛又开始蔓延了他的全身,像是要从他的骨头血脉中撕裂出什么东西,他觉得体内汹涌的力量仿佛是奔腾煮沸的海水,几近要把他整个人湮灭。自他周身开始席卷起狂风,冰冷的火焰如同要乘着这风冲破空间的桎梏。他眼前景色开始变得茫然而恍惚。连他自身都好像不再是属于他自己了,他与整个世界融合为了一体,他成了这个世界的某一个部分。

『——汝身听吾号令,吾命与汝剑同在,

应圣杯之召,若愿顺此意志、此义理汝即回答——

在此起誓:吾愿成就世间一切之善行,吾愿诛尽世间一切之恶行,吾即手握其锁链之人;

汝为身缠三大言灵之七天,来自于抑止之轮、天秤之守护者——!』

奔流的魔力已经抵达了巅峰,紧绷的极限也像是到了即将要全部爆发的时刻,他已经遗忘了自己本身是一个人类,而全然只是成就仪式的一个最关键的环节。他化身为连接这此方与彼方的桥梁,在仪式的阵法中劈开了一条通路,绚烂耀目的光芒盈满了整座阴暗的石室,火焰从冰蓝色转而为奇异的金黄色,从光的中心踏出了一个人影,飘拂摆荡的披风与长带如同凝聚了无数人的祈愿缓缓呈现实质。

当他咏唱完最后一句祷言,那个由无数代人传颂幻想的英灵,终于自神座当中奇迹地降临到这片大地之上。他耗尽力气般疲惫地睁开双眼,那个男子飘逸的如同冰雪般的银发吸引住了他的视线,紧接着,他对上了琥珀般充盈着绮丽幻梦的金色双瞳,对方平静而从容地向他宣告,“试问,你就是我的Master吗?”

这一刻,他真实地感受到,属于他的那条,注定不可能平凡的道路,由此展开了。


序章•完


标注:

①:巴斯蒂的属性为风+水的双属性,此段开始暗示他从小便是天赋极高并且拥有着优秀回路的魔术师。然而,作为他的母亲,自诞生以来就厌恶着自己“魔术师家族”的维克托莉娅却刻意忽视了这一点。她唯一做的只有稳定他的魔术回路,并且在以某种方式引导他本身的魔力,也就是为什么巴斯蒂自小就拥有超乎常人的魔术技巧的原因。但也因此,他错过了修习家族魔法(大型冰系魔法为主)的最佳时期,以至于后头他没有办法使用直接有效进行攻击或者防御的魔法,大部分都是用于辅佐本身格斗技巧上。

②:本段剧情与33组剧情联动。本故事中主角巴斯蒂与33组的Master摩妮娅将会拥有大量的联动剧情,配合食用,剧情更完整,风味更佳(我与老鸦设计故事的时候考虑过双方M将会以怎么样的方式成为友人并且进行故事)。

③:“飞蛾”的比喻灵感化用自于《了不起的盖茨比》。向菲茨杰拉德巨巨致以崇高敬意。

④:“查理”的读音接近俄语中“黑色”的读法。

⑤:圣遗物所指的是圣经里头记载的《雅煞珥书》古卷存留的残页,上面记载了某位先代王创作的诗歌,但上一次被召唤的英灵则因最佳相性问题,并不是巴斯蒂所召唤的这一位,而是另有其人。

⑥:维克托莉娅的家族实际上并不是魔术家族的名门,非要说即使传承古老,也一直只是在二三流徘徊。对于圣杯战争的了解,也仅止于“圣杯是实现一切愿望的万能许愿机”,连“根源”的部分都少有涉足。而且这么多代中,除了巴斯蒂之外,只有一位被称为“家族英雄”的先祖真正参与过圣杯战争。尽管的确是在最终战不幸战败,然而,与家族流传的历史记载不同,这位先祖并非是被对手以阴谋陷害才输掉圣杯战争,而是即使豁尽全力了也没有能战胜对手。但是,对于维系着家族的荣耀,一心想要以圣杯达到最伟大的家族历代以来的夙愿——成为唯一一个强大的魔术世家——的家族来说,“实力不足”这个导致失败的原因是可耻的,不能被载录到英雄的传记当中。这是被另一部分,出于对这种追求梦想与理念的盲目产生了怀疑的同族中人,偷偷流传下来的英雄历史的真实面貌。也是导致家族暗地里产生分裂的其中一个主要的原因。维克托莉娅的父亲,包括出走前的维克托莉娅,显然一直更坚信“更真实的传说”,并且秉持着反对家族以这种无望的幻想将族人世世代代地封锁在雪堡地界当中,隐居在远离尘世、无人知晓的俄罗斯深处某地。维克托莉娅是家族自那位先祖以来,最有望得到圣痕的优秀魔术师,也因此,才有能力真正反抗并且脱离了家族,而不遭到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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